司马越要抄袭!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2 / 2)

谢州牧等人用力点头,就是胡问静不说他们也要坚决彻查到底,谁忒么的拿他们的人头做垫子往上爬,他们就要杀了谁

胡问静冷冷地道“胡某要每个郡县都有一群人脑袋落地,懂我的意思吗”

一群豫州官员颤抖了一下,重重地点头,这就是要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了。但想到作为朝廷权臣的胡问静遇刺只是杀了一些门阀或者有嫌疑的人,已经是超出想象的仁慈了,放在秦始皇的手中就是把方圆几十里的人尽数杀了。

谢州牧慢慢地点头,胡问静这是要借着被刺杀清洗豫州所有怀有异心的门阀,他倒是很认同,豫州北部的几个郡县其实还算能够接受农庄制,因为豫州的核心郡县都在北部,豫州官员控制得还算不错,豫州南部就几乎失控了。他已经看过了陈县令发来的公文,详细写了俘虏们在拷打之下招供的几个门阀,都在豫州南部各郡。他盘算着,借此机会大力清洗了豫州南部的门阀也是好事。

大军前进,胡问静对刘星戴竹等荆州调遣来的精英道“你们此去各个县城,只需要牢牢地记住了一点,那就是不服者杀。”

刘星戴竹等人用心听着。

胡问静继续道“你们莫要管民心如何,民心利得过刀剑吗但凡有跳梁小丑敢不服胡某的农庄制,莫问原因,莫问隐情,直接杀了。”

“为何因为这世上就没有一条法律可以让所有人满意,只有一条河,上游的人多用了水,下游的人就要少用水,难道还能平衡不成只有一个饼,张吃了能活命,李四就要饿死,难道希望李四开心的饿死不成”

“胡某这农庄制不能包治抱病,不能兼顾所有人的利益,有的人辛苦了几代人买来的田地被胡某没收了,他能开心有的人家中赔上了性命才开荒成功的田地被胡某没收了,他能不怨恨胡某”

“你们若是打着有理说理,有委屈了就在其他地方弥补他们,你们很快就会发现每个人都要委屈,每个人都需要弥补。”

“不患寡而患不均,人皆如此。”

“既然搞不定所有人的利益,那就一刀切,不要考虑任何背景,任何理由,你们是农庄的负责人,你们是上位者,人类历史上从来只有下位者顺应上位者的习惯和利益而改变自己,没有上位者顺应下位者的习惯和利益而改变自己的,不如此,不当官,不如此,不奋斗。”

“你们去了各个县城,第一件事就是彻查户口,搞清楚每家每户的人口,然后只管无视一切豫州与荆州的差别,一律按照荆州农庄的制度做,除了豫州不能种芋头,其余是两百文买女童也好,是死了孩童就要全家砍头也好,是儿子税也好,是京观也好,统统按照荆州的方式做,按照你们熟极而流的方式做。”

刘星戴竹等人认真地点头“是,刺史。”

胡问静认真地道“你们在豫州可以做任何事,但是绝不能善良,善良只会要了你们自己的小命,百姓在屠刀之下才有善良。你们也不用担心杀人,杀光了整个县城的人都无妨。胡某的集体农庄制度超越了这个时代,目前是最有效的让所有人过上有饭吃有衣服穿,公平公正的手段,任何挡在集体农庄前的人都必须碾碎。”

刘星戴竹等人真心地认同集体农庄制度,荆州在集体农庄制度下吃食比以前好多了,儿童的夭折率也直线下降。

胡问静道“但豫州的反抗势力很强大,占有荆州九成农田的门阀被胡某血洗了,荆州百姓的个人田地没有受到一丝丝的影响,荆州农庄中的百姓都是流民,只要有饭吃就支持集体农庄。豫州没有遇到旱灾水灾瘟疫,没有不加入农庄就要饿死,没有开垦荒地,而是直接从百姓手中夺取了所有田地,势必不得民心,势必处处都有反抗,不杀一批人只怕这农庄制是贯彻不下去的。”

“豫州门阀就算冒着灭门灭族的危险也要杀了胡某。他们连胡某都敢杀,何况你们你们每日每日不论去哪里都要穿着铠甲带着利刃,都要带着二十个以上的全甲士卒。我手中的人手不多,只能每个郡留百人给你们。如此,纵然有人造反,你们只需凭借坚固的甲胄和锋利的兵刃就能杀出农庄,召唤郡中的士卒平定反叛。”

刘星戴竹等人自信地点头,只有打过仗才知道全身甲胄手持利刃的士卒有多可怕,有二十人在足以镇压一个县城的百姓,何况郡府还有两百个士卒在。

胡问静深深地道“民心似铁,官法是炉。杀尽了那些不服胡某的百姓,这集体农庄制就能真正的普惠天下百姓。”

“记住,你们是改变世界的火种,将会照亮整个世界。”

听着胡问静反人类的邪恶言语,刘星戴竹等人用力点头,她们很清楚自己承担的责任和风险。

刘星认真地道“刺史放心,我一定建一个人头京观。”

戴竹道“想要教化百姓,就只有先流血。”

其余从荆州而来的官员一齐点头,他们在荆州都是见过了血的,很清楚基层百姓只看重利益,不在乎忠义,侵犯百姓的利益势必会带来血和火。

胡问静道“你们只要记住,我们是怀着解放他们,让他们过上幸福的人生而来的,只要我们让所有人比以前过得更好,我们就会得到真心的拥护。”

众人点头,只觉心中意气风发,很有一种可以统一世界的气概。

胡问静看着众人,心中有些惶恐,将这些人安置在人生地不熟的豫州很是为难她们了,她很是担心她们的安危,但她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大局方面有谢州牧清洗各地的门阀,细节方面有二十甲士随身保护,只要运气不是太坏,怎么都能坚持一段时日,然后,就要靠荆州和司州不断地向豫州输血了。

胡问静转头对苏雯雯道“从荆州调人支援豫州路途太远,只有从司州调人,而你守着司州的最东面,以后定然会从中牟大量调动人手,你要抓紧训练农庄士卒,随时做好支援豫州的准备。”

苏雯雯点头“老大你放心,我搞得定。”

胡问静微笑,这些人都很用心的为了她,为了这个世界努力着,她有责任做得更好。

她想了想,道“来人,传令天下,参与谯县刺杀胡某之人为谋逆罪,诛九族。”天下震恐不震恐不知道,豫州定然震恐之极,看那些蠢蠢欲动的小门阀谁还敢动手。

“传令天下,琅琊王氏王衍、东海王司马越、南阳王司马柬谋逆,悬赏万金取其人头。”

“传令天下,胡某一年内必灭琅琊王氏”

有这条命令,琅琊王氏、司马越,司马柬一定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洛阳,不论是进攻豫州还是支持豫州门阀作乱的几率都会直线下降。

胡问静平静地微笑“本座就在洛阳,想取本座人头的人只管试试。”

大军一路回洛阳,不断有人从军中分出去进入各个县城,等胡问静进入了司州荥阳郡,又只剩下了百余骑兵。

胡问静回首陈留方向,很是诧异,司马越为什么一直不动手她已经只有百余骑了,为什么司马越有万精锐在,就是不敢动手

陈留。

司马越认真地看着司马虓,大声地夸奖“好干得好本王还担心你自恃武勇,冒然带军进攻胡问静,没想到你用兵老道,能够做到其徐如林,不动如山,有大将之风”

司马虓微笑着点头,心中有些傲然。他虽然年轻,但是却读了不少兵书,怎么会冒然冲动呢

司马越举起酒杯“范阳王,本王敬你”大堂中其余谋士也举起了酒杯,齐声道“敬范阳王”

司马虓举起酒杯饮了,眼神中颇有些志得意满。

祖逖大声地敬酒,不断地恭维着司马虓,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从结果看,司马虓蒙对了,胡问静布下了陷阱,若是司马虓敢进攻胡问静,很有可能就会像杜预一样被砍下脑袋。但是这属于事后诸葛亮,在当时缺乏支持“前方有陷阱”的理由,司马虓至少开派出大量的斥候联系王敦和杜预,哪怕发现对方遇到了埋伏,也该重新策划道路救援友军,而不是为了保存实力坐看友军败亡。杀了胡问静是大家的意愿,不是某个人的意愿,今日司马虓坐视琅琊王氏和杜预败亡,来日琅琊王氏哪里还会信任和支援司马越

祖逖高高地举杯,道“饮胜”他心中琢磨着,司马越不可能没有想到这一点,司马越有什么新的计划吗从近日司马越的行为看,他发现了与以往的不同,司马越似乎变得更加关心百姓了,司马越究竟是怎么了

酒宴一直到了深夜,司马越在侍从的搀扶下醉醺醺地回了房间,侍从小心扶他上了卧榻,轻轻地合上了门离开。倒在床上的司马越陡然睁开了眼睛,毫无醉意。

他最近仔细地研究了胡问静,越来越确定依靠门阀远远不如依靠平民百姓。胡问静随时可以从农庄拉出一群百姓,他可以吗他也可以的,强行征召百姓从军是自古就有的事情,国时期更是发挥到了巅峰,几乎是个男人就有可能被征召,不然人口怎么会下滑得这么厉害可是强行征召了百姓从军有用吗以前是有用的,大家都是强行从农田中抓了农夫,发了一根长矛就是士卒,长矛兵最不需要培训了,只要拿着杆子乱捅就行,什么腰部发力,什么刀法枪法十年苦练,统统不需要,打仗的时候就看谁人多,谁的士气崩溃得晚,谁就赢了。

可是这个方式对胡问静是行不通的。

司马越又是惊慌,又是佩服。胡问静的农庄士卒是有经常性的练习的,虽然也只是练练站队,喊喊口号,拿着比拇指还要细的竹竿装模作样的刺杀。但是就这点训练已经足够碾压别人从农田强行征召的农夫了,那些农夫就连站队都不会,遇到敌人第一个念头就是逃跑,什么军法军规通通不知道,甚至不知道逃跑会被砍头。

司马越确信两支军队相遇,他的农夫军分分钟就会崩溃。

司马越睁着眼睛看着屋顶,今日月色不错,房间内还算明亮,随着眼睛适应了黑暗,他越看越是清楚了。

他可以学习胡问静在平时训练农夫吗不能。

因为陈留乃至兖州的土地都是各个门阀的,官地稀少,荒地倒是有很多,但农夫都在门阀的土地上劳作,哪怕他是东海王也绝对做不到随时随刻调动佃农停止耕种,开始训练。门阀不会配合,佃农也不会配合,停止耕种带来的农地产出的损失谁负责

司马越深深地呼吸,除了强征的农夫的战斗素质不如胡问静的士卒外,他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这个问题严重到他无法出兵攻打胡问静。

司马越冷笑着,他答应了琅琊王氏在司州和豫州的边界处安排上万大军拦截胡问静,他说谎了,他做不到。

天下人都知道司马越有万精锐中央军士卒,有他在东海国积累的万余士卒,东海王司马越手中有至少四万精锐士卒呢,怎么会抽不出一万士卒拦截胡问静

司马越真的没有一万士卒了,他遇到了一个严重极了的问题,他没有粮食了。

四万精锐士卒要吃饭,兖州忽然多了四万张嘴巴,兖州的粮仓能够支撑多久四万张嘴巴的数量不多吧放在算上隐藏瞒报的户口也不过只有2476万人的大缙朝好像确实不算什么,可放在总人口只有85万左右的兖州呢兖州是小州,只有七个郡国,他占领了濮阳郡和陈留郡,又有多少人口二十几万还是十万区区只有不到十万人口的小地方忽然多了四万张嘴,还觉得很少吗

司马越看了濮阳郡和陈留郡的粮仓库存后,很清楚若是继续如此下去,到了今年的冬天粮仓就会见底,他要么开始抢劫百姓,任由百姓饿死,要么就解散大军,逃回东海国。

司马越看着屋顶,毫无睡意。他没有点灯,摸索着起床,取了一壶冷茶,慢慢地品着。半明半暗的房间就像他的心情,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在己方的地盘驻扎大军竟然会没有粮食了。

兵书上,史书上有写吗司马越承认,他从来没有认真地去研究兵书和史书上关于粮食的记载。他唯一能够记得就是史书上经常写着某某地大灾,人相食。

司马越有些愤怒,他确定那些在宴会中白衣胜雪,吟诗作对的贵公子不懂驻地的粮草竟然会不够吃的道理,确定那些写出华丽无比的骈文的才子也不懂,确定那些清谈玄学,言词奥妙无双的大师也不懂,确定那些画画,弹琴的贵女们更加的不懂。

因为他就是那些人中的一份子,他从来没有听谁说起过大军驻扎竟然要注意粮草的。

粮食难道不是发文让户部和兵部调派的吗不是粮草不足就是有小人不顾国家大局吗

司马越相信那些贵公子贵女玄学大师都是这么想的。可是现实告诉他这是要坑死自己的。

司马越唯一庆幸的是他从胡问静过年期间偷袭定陶后就开始深刻反思自己与胡问静的差异,较早的发现了己方粮草的不足。

所以,司马越把四万精锐大军尽数打发去种地了。军屯而已,百年前曹操就开始军屯了,又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四万精锐士卒对此毫不抵触,种地是为了吃饭,打仗要掉了脑袋,选哪一个根本不需要考虑。

所以,司马越没有一万大军可以堵截胡问静的去路,一千轻骑几乎是他能抽调的所有军事力量了,司马虓没有硬拼,他由衷的感谢司马虓,一万分的真心的赞扬司马虓的保守的作战风格,他真心折损不起。杀了胡问静战争不可能结束,就算洛阳垮台了,剩下的琅琊王氏、其他门阀、皇室宗亲还要继续开打。派了一万大军荒废了农田去杀胡问静,不论成与不成,只会让他自己完蛋。

所以,司马越是个自私的人,他自私的只考虑自己,而没有考虑天下大局,没有考虑司马家的江山社稷。

司马越慢慢地饮茶,冰凉的茶水让他心中更加的苦涩,军屯只是权宜之计,胡问静此刻有无数的事情缠着她,没空进攻陈留,一旦被胡问静扫平了豫州的反抗势力,胡问静会不组建新的大军进攻陈留他有正面对抗的力量吗

他似乎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那就是学习胡问静,采取集体农庄制。

将所有的佃农尽数控制在手中,一边往死里逼佃农种地、开荒,从田地中获得最大的产出,一边固定时间安排佃农进行军事训练。

唯有如此他才能从有限的根基中挖掘出最大的力量,然后避开定陶,回师攻打兖州其余地方,击杀琅琊王氏,尽取青州,然后取徐州,所有攻陷的城池尽数采取集体农庄制,这才有一点点与胡问静对抗的可能。

司马越握着茶杯一动不动,他又该如何说服、拉拢、除掉兖州的门阀执行集体农庄制呢

司马越毫无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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