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你竟然敢用白痴都不信的理由忽悠本座?(2 / 2)

一个人道“今日有琅琊王氏、东海王、杜镇南联合出手,胡问静一定会大败,我们只要封锁了这条官道,胡问静就无路可走,定然被追杀的大军斩杀。”

其余门阀贵公子缓缓点头,这段话的重点是大家只要完成堵住胡问静的去路就够了,没有必要冒险与胡问静作战,留给三个大佬斩杀胡问静就好,他们这些七拼八凑起来的杂牌中的杂牌毫无作战能力,没有必要为了面子赔上了性命。

有人建议道“不如再砍倒一些树木吧。”众人一齐点头,堵住骑兵的去路最容易了,砍到一些树木堵住道路就行,完全不需要面对面。

另一个人道“我等就在这条路上看几百棵树,堆积一个三丈宽三丈高三丈长的路障,看胡问静的骑兵能不能飞过去。”

众人点头,立刻下令让一群仆役动手制造路障。一群仆役目瞪口呆,砍树没有斧子怎么砍树难道用牙齿咬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怒了“公子交代的事情合理的要办好,不合理的创造条件也要办好否则要我们何用”没有斧子不能砍大树,那就砍小树枝啊堵住一匹马而已,大木头和小树枝有什么区别,只要马儿不敢才上去就好。

上千仆役纷纷开窍,不就是折一些树枝堆得高高的挡住路吗这活儿轻松无比。一千人一齐动手折树枝,采野草,不过片刻工夫官道上就出现了一堵高达四五尺的树枝杂草墙,严严实实地堵住了道路。

“再加高点公子说要三丈高,我们就堆三丈高。”上千仆役叫着,三丈高是绝不可能的,但是七八尺高还是很容易的。

几个门阀贵公子看着千余仆役卖力堵路,很是高兴。有此惊天路障在,胡问静只要眼睛不瞎就不会冲过来,那他们就安全了。

有门阀贵公子嘴角露出了微笑,道“诸位,我等远道而来为的是什么为的是让胡问静知道我门阀是不可冒犯的,为何不列阵等待胡问静,堂堂正正与之决战”

其余门阀贵公子大喜,这是要隔着路障,待在安全的地方与胡问静骂战另一个贵公子板着脸道“有理,我等都是正人君子,绝不做藏头露尾之事的,当堂堂正正与胡问静决战。”

几个门阀贵公子一齐出了树林,招呼一群仆役开始列阵,什么方阵圆阵太普通太难看了,至少也要列个八卦阵,能不能打完全不重要,反正不可能遇到敌人,最重要的是好看和威风。

上千仆役开始在门阀贵公子的指挥下列阵,八卦阵顾名思义就是按照八卦的排列站队,这也太容易了,随便摆几百个八卦阵,保证与诸葛亮的八卦阵一模一样。

远处,几个路人模样的人从谯县方向出来,远远地看到挡在官道中央的路障就是一怔,路障另一边的上千仆役齐声发喊“必胜必胜必胜”

几个路人大惊,这才从路障的缝隙中看到对面有上千手拿刀剑之人,急急忙忙落荒而逃。

几个门阀贵公子惋惜极了,好不容易摆了个八卦阵,遇到几个路人竟然不懂得欣赏。

一个门阀贵公子沉吟许久,哪怕胡问静带了百余骑到了这路障前估计也是立马就走,威风凛凛奥妙无比的八卦阵多半是没有机会露脸了。他转身招呼自家仆役“等会若是见了人来,你们不要喊万胜,要喊汝阴郡赵家三公子在此,汝还不过来受死”

其余门阀贵公子立马照葫芦画瓢“见了人,要喊安丰郡钱三宝率三百勇士诛杀反贼于此。”“必须喊马家马家,有我无敌。”“郑家精锐,报效大缙,首战用我,用我必胜”

上千仆役开始试嗓子练习“马家,马家,有我无敌”“首战用我,用我必胜”必须每个字都清清楚楚,整齐划一,不然谁知道是在喊口号还是在逃命。

时间门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几个时辰过去了,别说胡问静了,就是路人甲都不见有人过来。上千人无聊到了极点,这次镀金之旅真忒么的无聊,早知道带了麻将解闷了。

一群仆役已经开始找乐子了,有的拿了石头当弹子,有的拿了树枝编草帽,有的靠在树上睡觉,有的开始讲故事。

几个贵公子看着空荡荡的官道,第一次理解了等待的焦虑,下次要贵女约自己再也不故意迟到了。

某个贵公子道“要不,我们派个人去看看,说不定琅琊王氏已经诛杀了胡问静,正在城中开庆功宴。”琅琊王氏的眼睛都长在了头顶上,根本看不见他们这些普通门阀的子弟,真的很有可能做出无视或者忘记他们的事情。

另一个贵公子皱眉摇头,就因为琅琊王氏眼睛长在头顶上,所以才不能跑去自取其辱。他咬牙道“我们继续等,到天黑了我们再派人去找司马越和杜预,若是真的遗忘了我们,这两人就是欠了我们的人情,以后一定要还回来。”

其余贵公子点头,找琅琊王氏那是自取其辱,找司马越和杜预就不同了,两个人肯定会觉得犯了错误,亲自跑到他们面前面红耳赤的道歉,立刻想办法弥补,给他们若干好处,比如让他们当县令什么的,他们以后就攀上了杜预和司马越的高枝,走上了金光大道。

众人身后的官道上渐渐有了声响,似乎有不少人靠近,众人都懒得站起来喊口号摆八卦阵什么的,只要混到天黑就能进城吃饭了。

有人随意地转头盯着身后的官道,若是遇到什么商贩,是不是可以借着人多势众抢一票

官道的那一头渐渐出现了无数人,个个手里拿着刀剑,有人瞅着这路边的上千人,心中有些打颤“真的要与他们开打会不会打不过”有人低声与身边的人商量“张哥啊,我可是五代单传,一会儿开打你要护着我啊。”有人时刻准备跑路,刷功劳是一回事,送命是另一回事。有人后悔了“穷寇莫追啊让他们跑了不是好,何必要赶尽杀绝呢”

陈县令和几个门阀家主转头看众人,厉声道“以为与胡刺史是同乡就会有好处了胡刺史连爷爷都杀了,还会白给你们好处狗吃屎,狼吃肉,今日是想要吃屎还是吃肉,已经由不得你们了。来人,凡是退缩逃跑之人,尽数杀了陈某回城后再杀他全家”

一群门阀家中同样恶狠狠地威胁“谁忒么敢逃,老子就拿他点天灯”

千余人颤颤巍巍的继续前进,距离那官道上的门阀军队越来越近。

柳阀阀主嘶哑着嗓子,厉声叫道“谯县柳阀诛杀逆贼”数百柳阀仆役跟着大吼“谯县柳阀诛杀逆贼”

赵阀阀主挥手,数百仆役大喊“谯县赵阀,天下无敌,首战用我,用我必胜”

树林中的千余人听着熟悉到了极点的口号,有人傻傻地问“难道是自己人”

有门阀贵公子陡然反应过来了“自己人个头那是谯县投靠胡问静的门阀他们是来杀我们的”

上千人立刻乱成了一团,有人到处找刀子“我的刀子呢谁看见我的刀子了”有人想要冲上前列阵,却看见其余人都犹豫不决,勇气立马散了,退回了其余人之中,紧张地问道“怎么办怎么办”有人二话不说连滚带爬地向密林深处跑,身后有人喊着“二水,你跑什么”那二水头都不回“老子一个月拿五百文钱是当仆役的,不是卖命的,卖命就不是那个价”

有门阀贵公子叫着“不要怕不要怕他们有刀,我们也有”一群仆役理都不理,人家是有备而来,绕道杀到自己的背后了,怎么可能打得过

又是一个门阀贵公子厉声道“不用怕,那不是胡问静的士卒,那是谯县的普通百姓”一群仆役跑得更快了,老子也是普通百姓,老子也不能打

官道上的谯县人见了外地门阀中人的混乱,腿也不酸了,腰也不麻了,勇气暴增几百倍,猛然爆发出整齐地怒吼“必胜必胜必胜”

千余人谯县人拿着刀剑、锄头、镰刀、菜刀、平底锅奋力冲向外地门阀中人,那外地门阀中人更是惊恐,极少数留在原地等待局面变化的仆役转身就逃。有仆役一边逃一边泪崩“那是胡问静的精兵只有精兵才会这么勇猛”其余仆役用力点头,谁不知道胡问静的士卒都是从农庄里挑出来的普通百姓,个个穿得像普通百姓,长得像普通百姓,就是杀人的时候不像普通百姓。有仆役惨叫“少废话,快逃啊”

上千人仆役在一瞬间门崩溃,往两边的树林中乱跑。

谯县百姓疯狂地追赶,不时有人大叫“砍死一个就去找胡霸天邀功”“砍死两个肯定能够当官了”“以后老子就是胡霸天的人了,哈哈哈哈”

几个外地门阀贵公子握着剑,惊恐地看着逼近的谯县百姓,不断地后退,厉声道“我是门阀中人,我要求与我地位相同的待遇。”

一群谯县百姓管你个毛,只管狞笑着围上来,有人猛然大喊“砍死他们”几十个谯县百姓一拥而上,乱刀将那几个外地门阀贵公子砍成了碎片。

陈县令和一群谯县门阀中人喘着气,不敢置信地看着四周,千余敌军还没开打就逃了这打仗真是容易啊,难道老子也有当军神的潜力

陈县令大口的呼吸,好久才终于冷静了,道“这回我们终于稳了。”其余谯县门阀中人也笑了,是啊,终于稳了。

谁也没有明说,但是谁都知道这“稳了”不是指在胡问静身边的地位稳了,而是指脖子上的脑袋稳了。

胡问静在谯县遇到敌军埋伏,谁敢说着其中就一定没有谯县的官员和门阀中人参与

根据柯南定律,某某人在某地遇到了埋伏,一定是某地的人勾结敌人通风报信,而且越是不像叛徒的人越是真正的叛徒。

陈县令和一群谯县门阀中人每念及此,只觉心如刀绞,谯县肯定没有这么愚蠢的王八蛋,可是挡不住胡问静会这么想啊众人有心与胡问静站在一起浴血奋战,可惜胡问静那是骑兵,来去如风,他们只是在惊恐之下顺应本能去林子中躲了一会就失去了踪迹,如今后悔都晚了。

眼看胡问静的捷报不断地传来,又是打破了三千铁骑,又是围住了一千纯种重甲骑兵,众人随着胡问静大获全胜,心中更加惶恐了,胡问静一声不吭地在谯县外埋伏了数千人,这不是不信任谯县中人还能是什么

只怕胡问静大败敌军之后就要开始清洗谯县的叛徒了。虽然众人个个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这与胡问静的情分只怕是要毁在今日了。

陈县令和一群门阀中人正在焦躁不安之际,忽然听说谯县南二十里有外地军队堵路,急忙悄悄打探,确定这些人就是埋伏胡问静的贼人,陈县令和一群门阀中人简直高兴疯了,只要杀散了这些贼人就比什么投名状都要靠得住啊。

陈县令和一群谯县门阀中人不顾一切地收罗了刀剑和人手,果断出兵,绕道于那群外地贼人之后,发起了进攻,然后老天爷给面子,大获全胜。

“终于稳了。”陈县令和一群谯县门阀中人感慨万千,脑袋保住了,前途保住了,情分保住了,顺便大骂,是哪个王八蛋敢偷袭胡问静,差点坑死了他们。

陈县令的目光比饿狼还要凶狠一万倍“我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一群谯县门阀中人狰狞地点头,必须将那些人凌迟处死

谯县县衙前临时搭建的高台之上,杜预和被俘的琅琊王氏的将领被捆在柱子上,人人浑身软得像泥巴。谁不知道胡问静对付敌人只有一个手段,那就是千刀万剐。

一个琅琊王氏的子弟痛哭着,原本英俊的脸上满是眼泪鼻涕,怎么都找不到一丝的英俊痕迹“不,我不要死,我还年轻,我会写诗,我会画画,我注定了要做大将军,要在青史留名。”

有人凄厉地叫“我不是琅琊王氏的子弟,我只是投靠了琅琊王氏,我可以投靠胡刺史的”

杜预颤抖着,情不自禁地四处寻找胡问静。

苏雯雯慢条斯理地捏着手臂,手臂现在还酸疼着,她对着杜预笑道“不要找了,胡老大根本没来。”她斜着眼睛乜杜预“现在想要投降,晚了。”

杜预大怒“老夫怎么会刑场投降休要看不起老夫老夫是想要在临死前当面大骂一顿胡问静”

苏雯雯笑了“随便骂,胡老大才没空理你呢,胡老大现在忙着哄问竹呢。”胡问静倒是想要在凌迟的现场露脸,胡霸天动不动就将人千刀万剐,当然要人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她做的,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是人,是人渣是禽兽。可是她不想让日益懂事的小问竹多看血腥。战场杀人是没办法,这残忍的处刑就能免则免了,小孩子的心理健康很重要的。丢下小问竹,独自去看行刑神经病,大战刚刚结束,要是小问竹被一群想要劫法场的人抓了怎么办胡问静是打死不会离开小问竹的。

胡问静只能在高台上竖了一面“胡”字大旗,又找了唐铁柱等人在一边大声地吆喝“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胡霸天千刀万剐贼人咯”“冤有头债有主,千刀万剐的是胡霸天,你们去了阴间门地府记得报胡霸天的名字。”“谁敢惹胡霸天,胡霸天就将谁千刀万剐”

谯县百姓一点都不在意没有看到胡霸天亲自出场,又不是不认识胡霸天,有什么好看的,能够看到凌迟处死就过瘾极了。

有百姓笑道“我看过好几次胡霸天杀人了,一点都不刺激,这次看凌迟应该就好看了。”一群人点头,在胡霸天的地盘还有人没看过胡霸天杀人吗

有百姓挺胸凸肚,大声地叫“我今日跟着陈县令去砍暗算胡霸天的贼子了,我现在也是胡霸天的人”身上染了鲜血的衣服都不愿意洗,就为了让众人看看他的威风。众人看都不看他,看凌迟才重要,看你有个用。

高台上,杜预果然没有找到胡问静,心中悲愤“老夫堂堂前镇南将军行刑,胡问静竟然不来现场观看这是看不起老夫吗”若是他在京城行刑,保证无数大臣皇亲国戚都挤到了台前,没想到在谯县这个小地方竟然反而被轻视了,连个县令都没到场。

苏雯雯认真地点头“这次你猜对了,你哪有小问竹重要。”陈县令和柳阀主等人都在哄小问竹呢,讨好了小问竹比讨好胡问静还要有用一百倍。

杜预大怒“你”

苏雯雯一刀砍下,血肉飞溅,杜预凄厉地惨叫“啊”

无数百姓看着那被砍下的血肉,一齐吐了。

“该死的,好恶心”有人惨叫着,还以为与胡霸天有过亲密的接触,见多了胡霸天砍人杀人,看凌迟不过是看个更新鲜的杀人方式,没想到这么恶心

“我要回家”有人哭喊着,以前一直觉得看杀人好刺激,现在竟然看不下去了,一定是自己的社会地位生活环境提高了,追求变得高雅,心中有了仁义,再也不会把人命看得猪狗不如了。

有人叫着“京观还没筑好呢,我去筑京观,天气渐渐热了,若是不处理好尸体,会发生瘟疫的。”这个借口高大无比。

有人叫着“我去拿石灰。”

高台下散去了大半的观众,剩下的人没走是因为吓得脚软走不动了。

“以后千万不能得罪了胡霸天啊,没想到胡霸天竟然这么凶残”

高台下的另一个角落,金渺鄙夷地看着向德宝“你乌云盖顶,以后距离我远点。”向德宝面红耳赤,谯县所有人都立了功,好些老百姓都砍了贼人,就他连根贼人的毛都没看见。

“司马越”向德宝恶狠狠地道,以后不共戴天。

王莎莎想看凌迟处死,又有些不敢看,犹豫不决,金渺道“快去看吧,迟了就没了。”

王莎莎欢欢喜喜地跑了过去,然后很快又跑了回来“不过如此。”金渺和向德宝盯着王莎莎,有本事脚不要抖。,